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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共和国上投入的看法不少,却在王政国家投入的不多,这个环绕在共和国周围的圆圈国家遭受的是与英弗兰德斯一样的事情,而同时也和英弗兰德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们只知道王政国家以前是英弗兰德斯的伯爵领地,现在它不是了,它变成了由六大王国组成的联合国家,六个王共同选举出一名王冠候选人,这种机构也称为六王议事。
旧日的主人已经死去,王冠候选人也不再向皇帝效忠,他们丢弃了皇冠领地的荣誉再次作为自己向共和国交战,贵族们恐惧着革命会有一天烧进他们的宫殿,但最先烧进领地的却既不是共和军也不是革命民众,而是一群旧帝国时代的死人,它们已经把王政军队打的支离破碎,那些贵族不得不请求那些自己最看不起的王冠学术院与平民学者来研究这些死人来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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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军队是一支一直以来多败少胜的军队,除了承袭自旧帝国时代的制服与工业技术,他们就没什么长进,甚至有过丢弃城池自己逃命的情况,在自袭击英弗兰德斯东部的山脉大区彻底失败之后,他们立刻失去了那里的边境城市,不过那里严格来说,是彻底失联了。
那里的市民瞬间蒸发,包括贵族与贵族财产在内的一切烟消云散,这绝对不是共和军的手笔,有的只可能是那些袭击边疆的怪物,这种恢复联络的调查工作被指定给了学术院的平民学士并配合一名授予临时王冠权限的低级爵位接任者,以保证为王家完成这项愚蠢的工作。
“你的意思是说,我必须要给一位平民学士搭档才可以做爵位接任者?”
“王冠条令要求您如果希望成为接任者,就必须履行应负的责任。”
“那我放弃了!让那几块破地和上面的人都爱自己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就要个空头衔。”
“无地爵位可视为废位,那就和平民没有任何区别了,拉康德格爵。”
拉康德忍了忍对方的语气,他必须接受这个事实,否则他就永远无法继承一个真正的爵位,格子爵士,这是那些已有爵位之人对这些接任者的藐称,他们的上衣永远会有一个方格来代表自己继承者的身份,方格里面的标志往往是其家族徽章,这些格子爵士也有一个正确的称呼:嗣爵。
他们往往是爵位的直系继承人,王政国家如今已经无法供养巨大的贵族阶层,这些继承人要么被迫放弃他们的土地、要么就服从王冠条令的要求,拉康德再怎么不情愿也无济于事,他从服务人员那里拿过一个包,里面会是他的搭档的资料,他只能期望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刚好,我们也讲述一下拉康德格爵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与其它给自己贴金而参加贵族军队的人不一样,拉康德从来没有参加过军队,他以游手好闲与立结工作为荣,当他的同辈人开始在军队里荣获勋章时,这位格爵还在银行业务里面编制那些无人管理的记录。
他不在乎是否令家族蒙羞,到他这一代时,家中早已没落,过去贵族的荣誉被砸了个粉碎,拉康德很快变卖了贵族最重要的赏赐领地,给予了那些农民自由之身,但他精于算计,在土地那一行上把自己家的面积写了上去,成为了拥地最小的爵位接任者。
“瞧瞧这个该死的拉康德,什么都不会却钱财万贯。”
“得了吧,没有什么是他不会的,除了枪。”
他将起身前往与山脉大区相接的东部边境环带,那里会有人指引他前往一座类似前哨站一样的城市之中与搭档会和,路上的事情我们不由拉康德阁下为我们阐述,而是他的搭档,文策尔女士,这位背负着许多期望的平民学士。
平民学士,是区别于直隶于王冠学术院的第二类知识分子,他们没有贵族出身,是出身于市民层面的较体面者,拥有比乡村地区的人更好的法律保护,本质上仍然是贵族治下的第三层,平民学士不见得比贵族学士弱却因为其缺失贵族身份而遭到打压。
文策尔,出身于北部王冠环带的市民家庭,但她的父母却并不是真正的市民家庭,她的父母是奴隶,严格来说是地奴,由于原土地的贵族已经逃亡,新接手的贵族拒绝自由身提案,文策尔的父母在困境之中将婴儿的她扔进了一户市民家庭的车内。
如今,她只赎回了父亲,仍然需要付出大量金额赎回母亲,驱动她踏上此行的目的不言而喻,她会比拉康德更早抵达那个哨站城市,同时也会看到一路上各种荒诞可笑的举止,那些打了败仗的贵族军官正在为自己想着开脱,租借来的华丽军服的金期也越来越近,他们从来就不懂自己哪里输给了共和国军队,只会复述一句:他们毕竟是英弗兰德斯人。
还有一些贵族则在给农民分发金币,这种目的是给那些人小恩小惠,给够了就自然为老爷们说话,几个贵族士兵抱着步枪,他们甚至连一个完整的队列都无法组织起来,这些人把心思全部运用到了施展他们那卑微的个人魅力上去,文策尔在车上甚至想笑。
“这些人还是精锐呢,近卫团的人。”
“我看是紧危还差不多,连吃四次败仗。”
“没人明白共和国军队靠什么维持作战意志,王政军队的荣誉只存在过去了。”
只存在过去的东西……文策尔揉了揉自己疲惫的双眼,她也是为了解决过去的东西,那些亡魂,确切来说是有自我意识的怪物,黑油的研究这方面,王政国家没有什么建树,它更多是用传统能源驱动,很少有黑油的影子参与其中,直到那些亡魂从地底复苏冲向地面之后也一样是零零散散的那些人。
靠近边境的那个城市叫做......文策尔忘记了,她只好重新再看一遍,阿勒曼,“您对这个城市有了解吗?”“如果您希望的话,我可以说,我就是阿勒曼人。”司机把自己的通行证拿给了哨所的士兵,这是一座要塞城市。
与共和国不一样的是,这些由贵族军团把持的城市直接转变成一座巨大的要塞,民团将会成为最底层的作战部署去填充人手不够的防线,“您就在这里下车。”文策尔提着行李箱从车上下来,一个军官伸出了自己的手,他用铁面具遮住了自己的脸。
“请在酒馆等候,拉康德格爵会为您的消费买单。”
“这城市叫什么?”
“你是说这个要塞城市吗?苏瓦尔,它是罗南德王朝的杰作。”
白痴……难道你们只会认为这些出自市民之手的建筑会是什么王朝杰作!文策尔咬了咬牙,她不喜欢和这些只会赞颂王朝的家伙谈话,虚伪的贵族!可她自己却默默不语,因为她同时也知道,这些贵族也一样讨厌她,如果不是这些怪物的机会,她恐怕还要在家里烧制卷心菜汤来积攒额外积蓄,继续漫长的赎人之路。
“需要喝些什么?女士。”文策尔指了一下位于酒柜中间的红玻璃瓶,那大致不会是什么好酒,店家没说什么,他拿出玻璃杯为文策尔倒上酒顺便去后厨拿一些下酒菜,“格爵会在您一杯酒之后抵达。”戴着面具的军官发出了沉闷的声音,“你很了解他?”“不,只是这家伙臭名昭著罢了。”臭名昭著吗?文件上有过这个说明。
拉康德悠哉游哉的举着伞向酒馆走去,他到的时候已经下起了雨,在诸多异样的眼光中来到这座城市,这位‘游手好闲’的家伙还打算去咖啡店磨蹭一会,品鉴苏瓦尔的点心面包,全然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在酒馆等他,“我来了,麻烦给我上一杯好酒。”拉康德推门而进并不顾及酒馆内其他人的感受。
这位年轻的贵族还不通晓什么礼仪法典,他更喜欢让一切灯光环绕在自己身边,“你就是阿瑟.阿尔兹.拉康德格爵?”文策尔质疑的看着面前的这位穿着鲜花礼服的人,“完全正确!你应该就是阿玛利亚.文策尔女士吧。”拉康德很快走到她的旁边,留意了一下盛着酒水的酒杯。
“我想我没有食言,您这是第一杯吧?”
“是的,至少是见到你的第一杯。”
“哦!你打破了我的记录!”
拉康德惊讶的看着文策尔,那两个玻璃罩上的白幕显示屏马上变出一双竖长的黑椭圆,那是眼睛吗?姑且那应该是,因为文策尔没有看见他那面具底下是什么面容,确切来说他的面具是和他的脸紧紧贴合的,这不像是一般的技术能够做到的。
“您也知道我们的任务,我不过多赘述,稍微休息一下就该走了。”
“您不会是希望仅凭两个人去对付一个完全未知的城市吧,我需要一些时间。”
“很有道理,那就一个晚上,希望能动作快些。”
拉康德朝店家伸出来两根手指,不过那两根手指的间距有些问题,看起来很不正常,店家给了他两个房间的钥匙,这还算第一次有贵族全程包揽平民搭档的费用,甚至帮忙提运行李,臭名昭著在一时之间很难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给文策尔留下了一个好印象?不,那只是他自己的想法,文策尔是否表达感谢并不重要。
文策尔喝完这杯就离开了前台,她踏上了楼梯去找那个贵族伙伴,拉康德把她的行李箱放在了门前,那人自己却不见踪影,像是消失了一样,不过房间的灯光倒是通明,拉康德不太想和文策尔说话,他在文策尔的手提箱上留了信纸和钥匙。
文策尔把信纸揣进兜里,带着行李箱进了房间,“这家伙没注意过卧室里面吗?”墙壁上留有一个前客装下的暗镜,是用来监视另一个房间的,也就是拉康德的那个房间,文策尔拉开暗镜的金属盖,一面小圆镜展现在面前。
文策尔靠在暗镜上,拉康德在摆弄着他的手指,文策尔看了一眼就不看了,她没有监视别人的习惯,她需要赶快完成手提箱里的装置,一个被放在内置盒子里的差分机,这是她对付时空扭曲情况的方法,是父亲给她的得力工具,父亲一直对黑油有着不同理解,这驱使她走上黑油学家的道路。
拉康德点了一支烟,夹在他的面具下,这座边境城市遭到了最大的环境扭曲,所有的现存建筑被强行与不明结构缝合连接,就连地面也开始残缺不全,文策尔则是庆辛市民们没有化作痛苦的血肉混合体,只留下死寂一般的城市而不是哀嚎不断。
“我们会是陛下最忠诚的臣民吗?成为皇冠上的一部分。”
“这是什么?像是用血刻上去的。”
“我怕有什么疯子,文策尔,你是行家,你来决断。”
“我不能说,因为我不懂这是什么人留下的字,而且上面布满油渍。”
文策尔用手接触了一下,字体马上消失不见,化作液体不断流下墙面,其所处的墙也开始溶解成一摊水,难闻的气味让文策尔犯起恶心,拉康德则是喷洒一些香水,糟糕的对策,混合成了一种又香又恶心的味道,文策尔抓着拉康德的胳膊要他停止喷洒香水瓶。
胳膊的触感非常不正常,那不像是肉体更像是机械臂,拉康德把香水瓶收回腰包,他用右手取下香水瓶而不是直接挣脱文策尔的手掌,“你的胳膊为什么像是机械?”拉康德最终伸出了他的左手,那是一个六个手指头的手掌,还配了一只专门的手套,他的左臂是完全由机械齿轮和装置组成的。
“如您所见,我是个残疾人,不过请不要妨碍我们继续工作。”
“您应该如实把情况都写上去,既然是机械臂,恐怕一些地方您要注意一点了。”
文策尔做了一个示范,她将一根铁笔直接放进一小滩黑油,最后什么也不复存在,拉康德只是笑着鼓鼓掌(让那两个椭圆变成横向弯曲),现在,她将那台差分机从箱子中拿出来,只要进行一次恢复工作,就可以让一切变回原貌,那个蠢格爵也肯定不会明白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把时钟球转回九点……
什么也没有发生,也可能是发生在某一地方,总之,这装置让文策尔大失所望,天似乎也懂得她的内心变得阴沉起来,差分机的玻璃罩上显露着一句话:你为何要这么做?字母很快变得扭曲,差分机被不明拖动到了远处的废墟上,黑油腐蚀了那里的废墟,从中出现了一位骷髅军官,看起来是个旧帝国的将军。
拉康德看着那骷髅,他记得那身衣服,那些尘封的回忆,以及那个致使家道中落的人,那是他的父亲老康拉德子爵,旧帝国最后的死忠追随者,但那也可能不是他,因为父亲已经很早死去,绝不可能再存任何意念于世间,这具枯骨也只可能是某一个阴魂不散的忠诚派将官而已。
军官扭动着自己生涩的躯体,一把长长的佩刀拖在地上,一个骑兵军官……他没有战马也没有额外的装饰,甚至旧帝国的军服都不是崭新的,那上面沾满了泥渍与尘土,钢制的镀金头盔与其阴森的头骨完全不搭,拉康德的每一根手指都在发颤,无论是肉体的那部分还是机械体的部分,军官都在试图扩大自己对周边环境的影响力。
那个差分机的时钟球裸露在它胸腔的正中间,文策尔断定时钟球已经被它所操控,周围的环境也一定是它的杰作,扭曲出一座座畸形缝合的建筑,献祭无数市民的魔鬼,“是谁给了你这个装置的。”那个军官开口了,它质问着文策尔,并显露怒态。
“那是我父亲的东西,是我父亲给我的。”
“那不是你父亲的,但他对帝国的贡献无可厚非,你则过于愚蠢。”
“我要恢复这里的原貌,而你们却在屠杀这里的市民。”
“你为什么就那么肯定它们已经死去了?”
“我不会视骷髅与尸骸为生,那是死亡的代表。”
“那你怎么解释他呢?半生半死的人,拉康德。”
恶心!不过拉康德并没有向前走去,他迈不开步子,像是被人抓住双腿,机械臂也变得沉重,军官缓缓展开自己的胳膊如同举行一场仪式,“你在火焰中焚身,为自己戴上了永远拿不下来的面具。”
军官一边张着胳膊一边向拉康德缓缓靠近,阴沉的天空已经蓄积了大量的雨水,“你的父亲,他会找你的。”军官胸腔中的时钟球飞速旋转,拉康德举起了自己的左臂冲着时钟球开了一枪。
被打碎的时钟球直接炸开,将拉康德推向地面,随之而来的是大量的雨水从天而降,“多一根手指的好处。”面具上的一面玻璃屏已经碎裂,但他记住了时钟球爆炸时闪过的画面,那是数个人的画面组合在一起并飞快闪过,里面有父亲,也有母亲。
文策尔顶着大雨把拉康德拖到一处避雨的地方,他的左手已经被炸开,里面的手枪子弹和零件滑落了一路,整只机械臂无法继续活动,周围仍然保持不变,来时什么样,现在也是什么样,拉康德掏出衣兜里的螺丝刀和拆解钳,他要直接卸掉机械臂以避免其妨碍行动。
“我看见了,文策尔,我看见那个时钟球里的东西了。”
“那里面是什么?”文策尔拿来两个人的手提箱。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我们要和共和国停战,去对付这个更加恐怖的东西。”
“他们不可能停止与共和国的战争,不然他们的荣誉勋章就是完全的废铁。”
“随他们怎么想,这里很快就要消失了。”
两个人跑在雨中,脚下的路已经变成了泥浆与黑油潭,身后的城市已经彻底陷进黑油之中,一个小时之后,这座城市在地平线上消失,黑油与泥浆满足的消散,只留下被雨水灌满衣物的两人狼狈的走在路上,“也不算什么都没有……刚才那些你记下来了吗?”文策尔摇着头,她的纸笔已经完全不能用了,必须回到苏瓦尔重新更替。
“到了苏瓦尔,我们就该分开了,你去把事情公布于众,我拿钱去赎回我的家人。”
“没必要……因为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苏瓦尔的驻军在得到了两人的汇报之后,将其提交给了罗南德王朝的通讯使,这些家伙自然也不会忘记在汇报下面的署名上篡改为自己的名字,拉康德和文策尔没能分开。
或许是罗南德王朝意识到了严重性,两个人被受命于学术院麾下,与若干个同样的小组分散到整个王政国家境内,如拉康德所言,两人还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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